荐读产品之上的世界观专访“微信之父”张小龙
编者按:近期,学校掀起一股“读《腾讯传》,谈学校发展”学习热潮。 日前,最新一期《腾讯月刊》刊发了以《产品之上的世界观》为题的张小龙专访。张小龙从实践经验出发,分享了他对互联网产品开发的领会,以及微信下一步的思考。其中对产品人文性,互联网应用的工具性与平台性,以及追求团队的内在驱动力等观点,令人深思。现转载此文供阅读、学习,盼望师生获得一些启发。
张小龙的精彩观点
▲做好产品首先必要的是理性的能力,然后在理性的基础上体会多一些偏文艺或者偏人文的元素在里面。但是它肯定不是主体,不是基础。一个产品有许多层面去看它,人文是它的一个侧面而已,许多时候不能把它放大化。
▲毕竟做产品不是从文化角度出发,而是从需求出发,我们要用一些办法了解欧美人的需求点在哪里,知道了这个需求点再决定怎么样知足他们。由于我们不可能从文化角度去知足他们,但是需求是可以分析的。
▲最终产品能不能被市场接受,是这个产品所营造的氛围决定的,你通过一系列产品特色告诉用户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类型的产品,他就会慢慢卷入进来。
▲任何产品假如能够做大(这个意味着它有更多的用户或者平台化),那么它肯定不会摒弃如许的机会。所以,我们看到许多小众的产品,是由于注定它的市场就是小众的、或者它不能做大,并不是有心想要做小,没有人乐意把应用做小。
▲假如微信我们不做成平台化、不做大,那我们就会死掉。由于你自己是个通信工具,你必须要大,这时候大而全就是美的,否则它是病态的。并不是肯定说小就美了,大就不美了,不是如许子的。
▲我觉得一个东西是不是很痴肥并不取决于它有多少功能,而取决于它最终显现出来的,在体验上是不是用户觉得很痴肥。
▲我们做产品的人要做的是,最终用户用的时候让他觉得这个东西很简便。这是一个技巧,你有没有能力把特别很是复杂的功能最后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产品来给用户使用。
▲说“IT是由极客来推动的”是舛错的,IT一向都不是由极客来推动的,当然看你怎么定义极客和黑客这些人。可能更普通的定义是,极客喜好钻到技术里面,并且不按常规来举措,经常会按本身的个性做一些事情的人。但这不是实际,实际是产品是商业公司在推动的。
▲良好的产品经理很难复制。所以我对各种方法论、成功学一向比较嫌疑,我认为没有一种方法论是说,只要做了A就可以得到B,你可以说假如你做了A更有概率得到B,也不知道进步了多也许率。
▲越大的团队就越容易形成一个流程,一旦有了流程就把所有的人约束住了,所以应该说把团队拆小并且少一点流程,把大家的自动性、积极性能够发挥出来。
▲互联网的许多东西不像工厂生产,说我们的流程定的越好越不会出错,对于一个互联网产品来说,我们本身都不知道两个月以后的版本会是什么样的,由于这两个月我们对这个领域的认知又会提拔许多,所以我们不能抛开两个月的提拔不考虑,如今就定下来,你不能假定我两个月不能有提拔,这种转变才是要最受到正视的。这刚好跟流程相反,每每我们会发现一个大公司反应速度比不过一个创业型小公司,也是这个缘故原由,可能就是由于人多了以至于流程化、僵化了。
▲有一个目标或者愿景挺紧张的,所以我一向不提倡用KPI来驱动。KPI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定量指标,但是内在驱动肯定是来自精神层面的东西。
▲其实我们的目标是很有成就感的,而不是简单的说要完成如许一个义务。假如只是简单完成一个义务的话,那大家也都会感知到,原来就是逼我完成这个义务,那我给你做了不就行了。我觉得区别可能在这里,分外是每一级的Leader是不是有如许的感召力。
专访全文
再议产品的人文性
问:Allen你好,由于微信的成功,外界媒体对微信和你小我的报道许多,但是,我们觉得外媒许多是未经采访的评论,未必客观。同时,你在腾讯大讲堂的讲座、在年中战略管理大会上的谈话也引发了内部的热烈讨论。比如,在年中管理大会上,你从汪峰的一首《一百万吨的信心》睁开话题,重点放在了产品的人文性上,最后多数小组都重点谈了产品的人文性题目。感觉这种“一元化”的话题趋势并不是我们最想要的,我们觉得,这里缺少了一点争议,会不会是另一种“偏颇”。
张小龙:对于人文性,我也觉得有点喊口号了。其实我上次在腾讯大讲堂讲的东西基本上把做产品的心得悉数都讲出来了。年中管理大会的时候,开会的头一天晚上我才确定好要讲这个主题。
这个主题其实是很一时性的,但是部分参加会议的人可能会把这个放大了。假如觉得做好产品只要有人文就可以做好,这是舛错的。就像许多时候表面会写一些文章,说“张小龙是个文艺青年”,然后就从文艺青年的角度推导出如何做好产品,这也是舛错的,完全舛错。
做好产品首先必要的是理性的能力,然后在理性的基础上体会多一些偏文艺或者偏人文的元素在里面。但是它肯定不是主体,不是基础。一个产品有许多层面去看它,人文是它的一个侧面而已,许多时候不能把它放大化。
有许多人问我这个题目说,微信里面这些人文的东西到底紧张性有多高?我的回答是说:假如非要用一个量化的定义来对比它,我认为这块其实不是最紧张的;但是假如从一个非量化的角度,从一个精神的角度来说,这块是很紧张的。由于它是贯穿在整个产品的脉络、或者说是它的灵魂所在。假如没有这个东西,那可能整个产品就没有一个东西连接起来;仅从产品功能、或者说从纯粹的一个量化角度来说,看起来也可以不要。
所以,我觉得这种人文的东西并不是表现在你看得到的方面,它更多的表现在你看不到的那些方面,它会影响每一个功能,这才是最本质的。但是,对这点可能许多人没有思考过,以为人文的东西就是我们搞一个很小清新的图片什么的,其实,完全不是如许子。
比如我们“看附近的人”这个设计,可以说里面包含了许多的人文关怀在里面,我们可以让人不再那么孤独,让人可以发现四周的人,让人可以知道原来陌生人也可以这么快地来聊天,等等。假如缺乏如许一系列的人文思想做背景就直奔主题的话,就做成了一个微信化工具、或者什么东西。
问:是不是可以如许理解,大家都风俗了功能性思维,人文的东西彷佛在每个功能上加了一个矢量,整个产品也就有一个方向,向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张小龙:对,它应该是融合到每一项功能里面,甚至没有直接呈现的。
辨析文化壁垒与国际化
问:既然谈到了人文,我们也在互联网行业里发现了另两个和文化相干的风趣征象:第一,我把纳斯达克的2000多家公司都欣赏过一遍,发现里面的互联网企业,美国是主导、中国其次,然后是日韩俄有几个,包括欧洲在内的其它国家都比较少;第二,微信在外扩张中,是不是面临类似的文化挑衅?
张小龙:这种壁垒是存在的,我们正在做国际化,也发现我们往东南亚渗透可能相对比较容易一点,往欧美渗透难度就特别很是大。到底是什么样的缘故原由?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归结为文化因素。
问:感觉如许说是不是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了?
张小龙:对,其实是有点推卸责任、或者说有点笼统。由于文化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我也不是研究文化的,所以我无法界定文化到底包含哪些东西。
从征象上说,强势文化往弱势文化渗透确实比较容易,比如Facebook、Google的产品全世界许多国家的人在用,确实代表着更先辈的文化,代表着将来。
但是,由于从文化去思考太抽象,假如我们从市场角度去分析可能许多答案会更加容易清晰化。比如,互联网在美国最先发展起来,它比别人早了10年,它当然代表了将来的互联网发展方向。就像我们跑到印度去做,参照中国的发展,我们已经知道了它将来5年会是什么样的,我们当然可以大致展望它的产业趋势——我觉得这是很紧张的一个方面。
再举个例子,为什么中国目前在智能手机的一些应用方面是领先的?之前互联网应用一向是美国领先,由于它的互联网建设比别的国家要早,你不可能说我们还在拨号上网的时候做一个宽带电影什么的,那没有可能。但是在智能手机时代出现一些转变,以至于微信如许的产品在国内反而能够很快得起来。一个缘故原由是,中国是一个以大城市为中间、人口很密集的地方,并且这种密集性可能导致了大家很容易跟随潮流,扩散分外快;相比而言,美国地大物博、大家都很分散,病毒性的结果反而弱一些;同时,它的生活风俗决定了人和人的沟通其实没有我们这么频繁……这时候,彼此就是不同的市场,未必重要是文化因素导致的。
问:这个题目小龙给我很大的启发,也解答了我此前几个比较疑心的题目,比如Facebook在印尼和中东这些地区扩展比许多欧洲国家还要高,觉得用文化视角诠释不通。那么,我们不妨放弃文化这个单一视角看一下微信的国际化,或者说腾讯的国际化。WhatsAPP在欧美、微信在中国、Kakao Talk在韩国、Line在日本确实分别占有上风。除了文化因素,我们怎么从市场维度去分析其缘故原由?比如,欧美人用短信不是太多,像Skype如许的应用反倒比较多,说明全球客户有不同需求,我们会不会做许多版本适应不同的客户?
张小龙:这个题目我们如今也在探索,但是如今还没有结论,亚洲的这几个产品在东南亚其实处境差不多,一到欧美可能大家都会碰到共同的困难。这里可以很笼统地称为文化差异,但是假如把它再细化,就能发现更多的市场题目。
毕竟做产品不是从文化角度出发,而是从需求出发,我们要用一些办法了解欧美人的需求点在哪里,知道了这个需求点再决定怎么样知足他们。由于我们不可能从文化角度去知足他们,但是需求是可以分析的。假如我们在一些国家不能做成功,我并不认为我们对他的文化不了解,我认为是对他的用户不了解,对他的需求不够了解。
Facebook没有针对不同区域的特别版本。我们说微信为什么全球一个版本,由于我们做的是基础通讯、基础设计,它就应该是全人类公用的一个东西,不应该有地域上的差异,除非这种差异是由于一些其他因素所导致的,绕不曩昔的,那么可能会产生一些地区差异的特征——比如英文版可以看到有Facebook模块,我们会做如许一些针对性特征。
问:如何看微信和Line、Kakao之间的差异?
张小龙:方向不太一样。就像我们做同伙圈,假如后面有更大的一些点,就会凸起这种差异。我觉得最终产品能不能被市场接受,是这个产品所营造的氛围决定的,你通过一系列产品特色告诉用户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类型的产品,他就会慢慢卷入进来。
假如单纯看作一个通信工具,但是由于增长了一些其他的特色,就形成了不同的氛围。
问: 曩昔碰到过一个命题:“在互联网企业里,有些看着特别很是相似的产品和功能,但是它本质上可能相差甚远”,细节的差异可能就是本质的差异。
张小龙:对,如许的案例挺多的,尤其是许多产品看似参考了别人的功能,其实是每每体验是不到位的,用户需求定位也是有误差的。
辩证看待互联网应用的工具性与平台性
问:我们说微信是一个高效、低成本的沟通工具一样,其实此前邮件列表、Telnet、BBS、聊天室、IM这些也是沟通工具,互联网应用工具是在赓续进化的。进化过程中,会不会边际效应递减?推动微信向新的一个层级进化的动力是什么?
张小龙:沟通的本质是什么?其实,不会有根本的答案。说到沟通工具,本质是为了什么,也是很难解答的题目,这个会有点抽象。
假如从纯粹的工具层面上来说,你会认为如今的沟通其实该知足的都知足了。但是,人是越来越懒的,懒会推动科技提高,这种懒会导致我们盼望这种沟通其实可以更简单一些。举个例子,如今用嘴巴去说话挺累的,最好能不说,最好我想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或者已经变成笔墨了,这一定是人们必要的。
说到沟通工具的进化,我觉得可能要取决于技术的发展,新的技术会让人的沟通变得更加高效。所以我们最近在关注像Google眼镜如许的东西,很盼望把微信做到类似于Google眼镜如许的镜片里去,同样是沟通,可能我照旧要说话,但是我说话不用手去按住了,如许又会轻松许多。假如我眨眨眼睛对方就知道我一个表情代表什么,那又更轻松了。甚至有些厂商如今也在研究通过脑电波来控制手机或者表面的物体,这时候我们连手都不用动了——这些都是推动工具发展的动力。
但是这也仍然不是沟通的本质,我们还要去回答沟通的本质是什么。我们有个版本说少发微信、多和同伙见晤面,也是表达如许一种反思。
问:还有一个题目困扰我挺久的,工具和平台是什么关系?无论是Google、Amazon、照旧Facebook都越来越平台化,越来越壮大,但是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特别很是小的企业寄托一个优秀的功能、作为一个工具从巨头夹缝里崛起,甚至可能会推翻原来的格局。那么,这些做工具的,是不是也注定要平台化、照旧说“小而美”也能长期生存?微信一个很大的口碑就是,它极其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微信的平台化演进会有什么影响?
张小龙:其实,任何产品假如能够做大(这个意味着它有更多的用户或者平台化),那么它肯定不会摒弃如许的机会。所以,我们看到许多小众的产品,是由于注定它的市场就是小众的、或者它不能做大,并不是有心想要做小,没有人乐意把应用做小。所以“小而美”会存在,有些人并没有这么多资源去做很大众化的通用的产品,它在某个领域里面去做,形态上看是小而美。
但是,假如微信我们不做成平台化、不做大,那我们就会死掉。由于你自己是个通信工具,你必须要大,这时候大而全就是美的,否则它是病态的。并不是肯定说小就美了,大就不美了,不是如许子的。
最近也有一些文章在说,微信功能多了,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痴肥?我觉得一个东西是不是很痴肥并不取决于它有多少功能,而取决于它最终显现出来的,在体验上是不是用户觉得很痴肥。
你看这个苹果手机,硬件臃不痴肥?没有人关心它臃不痴肥,而是觉得很简单,只有一个按钮。其实里面的硬件和Android没有任何区别,该有的全都有了,里面挺复杂的,但用户会觉得这挺简单的。
你一个新机器里面看到装了许多应用工具就痴肥,我就装两个应用工具就很简单?不是如许子,由于这是你必要的东西。你用起来是不是充足方便,假如不方便那就痴肥,方便就不痴肥,是如许一种关系。我们做产品的人要做的是,最终用户用的时候让他觉得这个东西很简便。这是一个技巧,你有没有能力把特别很是复杂的功能最后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产品来给用户使用。
微信做了这么久,你会看到这个界面其实没有什么转变,跟第一个版本转变不大,但它功能增长了特别很是多。比如,许多人说微信增长了公众号让产品变复杂了,这是由于根本没有分析一下的,作为用户来说你假如不扫一下二维码去定位一个公众号,你永久都不会知道公众号是什么,我们这里都没有体现,那凭什么说公众号让微信变痴肥了呢?你都看不到里面有这个功能。
反对“IT由极客推动”之说
问:我本人原来做技术但是做的不成功,但是有一句话比较认可,好的技术、IT是靠极客们或者黑客们推动发展的,他们喜好钻研。但是,如今有一个不同的趋势,做产品越来越增长了好多社会学的东西。小龙曩昔是一位杰出的程序员、如今是一位杰出的产品经理和负责人,你认为,如今我们的产品经理们应该具备一些什么样不同的东西?
张小龙:我觉得这句话可能是误解,说“IT是由极客来推动的”是舛错的,IT一向都不是由极客来推动的,当然看你怎么定义极客和黑客这些人。可能更普通的定义是,极客喜好钻到技术里面,并且不按常规来举措,经常会按本身的个性做一些事情的人。但这不是实际,实际是产品是商业公司在推动的。
所以并不是说一向由极客在推动IT,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觉得产品研发的一些逻辑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假如说有改变的话,就是说如今比曩昔的分工更加精密了一些:我当时一小我写Foxmail写了三四年,我做所有的事情,图表也是本身画的,连UI都是本身做的,也没有什么产品经理,由于你一小我要写代码,你要做光所有的事情,那时不存在这种分工;如今我们每个角色都有一堆人在做,如许服从一定就低了许多,但是它可以保证每块其实是更专业地去做,有可能会做的更好一些。
问:这让我想起曩昔求伯君、鲍岳桥、唐爱平、袁红岗他们那些小我程序员大牛,和你应该是在一个时代,如今确实感觉到谈到小我越来越少,大部分都是谈公司。
张小龙:对,小我在那个时候是互联网的大企业、软件大企业还没有出现,所以只有一批小我乐意尝试,并且也只能一小我做完所有的事情。
但如今不一样了,在成熟的领域里面,多数时候小我很难去跟一个大的机构去抗衡,不是不可能,但是特别很是困难。这个没有办法,如今对于产品经理的要求其实更高了,由于如今的竞争更为激烈,之前小我都可以包揽所有的事情做,确实竞争没有那么激烈,可以充分发挥小我的能力。
探究良好产品经理能否复制?
问:公司有许多产品经理,也盼望大家都能进步到良好的水准,但是良好的产品经理是否能复制?我总是对这些东西持有很大的嫌疑。小龙上次做了8个小时的分享,盼望起到什么作用?
张小龙:我挺附和你这个说法,是很难复制的,所以我对各种方法论、成功学一向比较嫌疑,我认为没有一种方法论是说,只要做了A就可以得到B,你可以说假如你做了A更有概率得到B,也不知道进步了多也许率。
包括我上次在腾讯大讲堂讲了8个小时的东西,其实说忠实话,不是为了讲一个方法论。我知道许多人可能会听不懂,为什么我最终照旧要讲?我觉得他们有些人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某句话的意思,然后他们会觉得原来我也这么说过,说明如许想也可能是对的、也是可以的,这时候他会增长自傲。
比如,我里面说换肤是不好的,是你对产品不自傲的表现,许多人如今无法理解这句话。但是,当有人某一天忽然想到了为什么不好,就增长了自傲,原来可以如许去想的,那就很好。但是你假如把它作为一个方法论,由“他是否换肤推导出能否成功”就错了,所以,当作方法论不肯定是好的。
问:所有人都盼望找到捷径,哪怕一个再复杂的公式它也是公式,他就乐意去找如许一些东西,但是现实上可能比较少。我们观察到,大多数互联网企业同时做成功两类产品的企业特别很是少,比如Yahoo做消息,Facebook做社交。许多人说是DNA题目,但是,照旧没有真正诠释清楚。
张小龙:对,你很难找到一个能够被重用的方法,这真的很难。对我们本身详细做的人来说,也并不是由于我们掌握了某一种方法才做到了什么,这个可能要别人研究。
追求团队的内在驱动力
问:关于微信的团队管理,会有一些“传说”,比如,风俗晚上工作,或者说微信招人的时候喜好招新人,等等,甚至于八卦化了。我们觉得,表象之内核心是微信团队很有战斗力。如今公司提倡大公司平台、小公司精神,盼望打造的团队更具战斗力,您在团队建设方面有什么样的观点?
张小龙:肯定是保持小团队,假如是大团队我们可以把它拆分为几个再小的小团队,并且对每个小团队充分授权,让他们有很大的发挥空间,让他本身去滚动。由于越大的团队就越容易形成一个流程,一旦有了流程就把所有的人约束住了,所以应该说把团队拆小并且少一点流程,把大家的自动性、积极性能够发挥出来。
互联网的许多东西不像工厂生产,说我们的流程定的越好越不会出错,对于一个互联网产品来说,我们本身都不知道两个月以后的版本会是什么样的,由于这两个月我们对这个领域的认知又会提拔许多,所以我们不能抛开两个月的提拔不考虑,如今就定下来,你不能假定我两个月不能有提拔,这种转变才是要最受到正视的。这刚好跟流程相反,每每我们会发现一个大公司反应速度比不过一个创业型小公司,也是这个缘故原由,可能就是由于人多了以至于流程化、僵化了。
问:这可能有点跟常识相反。传统上总说管理、流程、KPI,我们不说这些词,由于这些词偶然很腻烦。但是,这么一堆人要在一路共同做事情,不可能每小我都有那么强的事业心,这时候内在的驱动力是什么?
张小龙:有一个目标或者愿景挺紧张的,所以我一向不提倡用KPI来驱动。KPI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定量指标,但是内在驱动肯定是来自精神层面的东西。
比如说,我们想做一个巨大的产品来取悦于本身,如许的念头会传达到团队的每一小我,会觉得我们的工作并不只是为了这份工资,我们照旧在做一些让我们有成就感的事情。如许的驱动我觉得会比责任或者说要求来得要好,并且它是会感染的,它会让整个团队感受到。你不用说话告诉大家,通过举措就已经告诉大家了:其实我们的目标是很有成就感的,而不是简单的说要完成如许一个义务。
假如只是简单完成一个义务的话,那大家也都会感知到,原来就是逼我完成这个义务,那我给你做了不就行了。
我觉得区别可能在这里,分外是每一级的Leader是不是有如许的感召力。
问:谈到这个话题我又想到第一个题目,大家听到汪峰那首歌,外观看是嗤笑抨击社会,但是我觉得他是有寻求的一小我,由于他要那么多信心才能活下去,所以赓续去探求生存的理由、或者本身应该去寻求的东西,摇滚的内在动力来自于一些不满。
张小龙:其实你说的特别很是对,内在动力肯定来自于对实际的不满。为什么我放汪峰的歌?其实换成汪峰的任何一首歌都可以,这首歌并没有分外的含义,由于他的歌重要是摇滚风格的,摇滚乐都是反抗的、表现对实际的不满,要知道这种不满和反抗是最有生命力。不写意才透露表现你很有活力,很有生命力,假如什么都写意了、知足了,那已经变成很寻常、平庸的状况了。
其实放这首歌是想刺激一下大家,其实当你天天在遵守常规、按部就班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活力了。所以,能够从这个歌里面感受到不满的话,我觉得这是正能量。
观察互联网行业的“垄断”
问:虽然大家都在倡导自由竞争,但是我们看到各个产业都在赓续的由少数企业所主导控制。包括像Google如许的公司,它自己是特别很是寻求自由的,但是最终客观上在搜索方面形成了近乎垄断的地位。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悖论,由于强者才能生存下来,市场会失去某种多样性,失去了多样性会不会反过来对创新是一个很大的约束?
张小龙:我觉得,如今的世界比起曩昔来说多样性反而越来越雄厚了。
我们看到,有些产品能够在某一个领域里面一家独大,别的产品几乎没有办法进去生存,但是这只是按照一个产品的种类来对比。举个例子,比如说iPhone里App,在手机里面一个很小的创意都可以做一个应用工具出来让别人下载,我们在PC端下载的应用可能反而没有那么多。从这个角度来看,微信也是这么多应用工具里面的一个而已。
问:看起来应用是如许,假如从生态上看呢?比如说手机OS就是Android、iOS为主,谁占有这些最基础的生态链谁就掌控了将来?
张小龙:从用户角度来说可能会觉得如许很好,除非有另外一个更好的东西能够庖代它。另外,我觉得商业社会是动态的,没有谁说它垄断了就一向可以垄断下去,它大了就一向可以大下去,总会有新的东西又冒出来庖代它,我觉得这种动态是挺好的。这是一个过程,但并不是一个绝对的形态——用天然界来对比的话,这是一个很健康的、天然的过程。
来源:腾讯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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